2024年11月23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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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离开耶稣的脚踪| 当下教会的危机:弄错了耶稣的阶层归属

作者: 李道南 | 来源:基督时报 | 2024年05月29日 09:43 |

耶稣是大卫的后裔,这是我们在马太福音看到的信息。按照这个逻辑,耶稣是不是属于贵族精英呢?他是不是属于精英阶层呢?按照我们传统观念的理解,王的后裔就是贵族阶层,就像三国时期的刘备,他是中山靖王之后,妥妥的刘姓族人,因此他的投足之间尽显贵族风范。而他的兄弟关羽和张飞,则是逃亡的流民,在刘备面前一生都以奴仆自居。显然,刘备无论怎样亲民,他都是精英阶层,他都站在精英阶层说话。

耶稣属于什么阶层呢?弄清楚这个问题,是我们理解耶稣的关键,也是理解耶稣对谁说话的关键。

首先我们看看耶稣的出生。耶稣的出生是很平常或者卑贱的。约瑟和马利亚出门的路上,想住旅店,结果没有房间了,只能住在马棚。因此耶稣出生于马棚之下,生下来被放在马槽里。因此耶稣也被称为马槽婴孩。约瑟是个普通的手艺人,以木匠或者石匠为生,而利亚同样是个普通女子。虽然他们的血统可以追溯到久远的大卫和大祭司家族,但是时代久远,早已被人们忘记。他们也是普通人的阶层。

其次,耶稣的成长也同样是在普通人的行列。耶稣的并没有像保罗那样,跟随过十分重要的律法师学习。他的学习和其他普通人的孩子一样,主要在会堂里。耶稣并未专门进行过律法的学习,也不属于法利赛人或者文士的行列。因此,耶稣并未接受过精英主义的犹太教育和文化。因为他根本不属于那个阶层,也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撑他接受这些教育。保罗则不同,其具备罗马公民身份,家庭经济应该是优渥的。

耶稣的出生和成长都在普通人的行列,因为耶稣属于平民阶层。这一点我们从他出来传福音时候行为举止就能看到。

首先,耶稣的话语不是法利赛人的话语,也不是祭司的话语,更不是文士等精英阶层的话语。耶稣讲的是普通人的语言。他讲道最大特点是喜欢用比喻,喜欢讲故事,而不是那些枯燥的大道理。与他不同的法利赛人,则动辄上升达律法的层面,站在道德制高点将人们的灵魂放在火上烤。

其次,评判耶稣所属群体最大的依据是看跟随他的人。人们认可某一个人然后跟随他,这是大家用脚投票。就如今天我们官方媒体宣传的那些名人,再怎么宣传也没有自媒体上那些人的粉丝多。关键问题就是,官方媒体是意识形态宣传,与普通百姓兴趣关注点不重合,大家也不会将他们当回事。而自媒体平台的人物则是与大家相关的。因此,自媒体视频的火爆是市民阶层或者平民阶层文化的兴起。

耶稣讲普通人的话,也讲普通人关心的话题,这样他就吸引了平民的跟随。以至于在湖边讲话的时候,有五千人跟随,门徒们不得不操心起大家的吃饭问题。耶稣为什么喜欢讲比喻,讲故事呢?因为文人精英喜欢宏观叙事,动不动就是这个主义那个理论,和我们普通没有太大关系。大家关注的当然是轻松的娱乐,和轻松的精神享受。精英们喜欢用庙堂的高度,说教普通人。庙堂之高与江湖之远,这两种观念的对立就说明两者之间的差别。平民阶层不是不喜欢思考,而是更喜欢进行实际的思考,因此比喻和故事对他们更有吸引力。试问今天,基督教的教义和基督教故事和电影,那个影响力更大呢。显然是后者。

最后,我们看谁反对耶稣?显然是精英阶层。因为耶稣的平民立场,影响越来越大,因此精英的话语权空间受到威胁。马太记录说:法利赛人出去,商议怎样可以除灭耶稣。

耶稣是平民阶层,也是大众阶层,在今天来说他属于市民阶层的一员。搞清楚这一点十分重要。因为当下教会的危机就是弄错了耶稣的阶层归属,从而被市民阶层忽视。

当下传统教会的特点有两个指向,一个是精英主义的,一个是功利物质主义的。

精英主义的最大特点就是宏大叙事。政治、体制等是他们关注的主题。他们的特点喜欢集体主义,认为平民没有自己的判断力,应该由精英的文化来主导。因此精英主义文化主导的教会,往往喜欢政治,宏达的拯救计划,领导人的信仰问题等等。而在教会结构上,他们喜欢家长制,由代表精英的家长来统领信徒。信徒的信仰需要他们指导。因此精英主义的教会慢慢脱离大众,他们不欣赏市民文化,认为他们低级和世俗。

另外一个就是功利的物质主义。信耶稣为了什么,为上天堂,为上帝保佑我发财,为的是能未卜先知,圣灵能感动我买哪一支股票,或者买哪一个彩票号码。他们追求物质和权力的成功。以自己赚了多少钱,来量化上帝的恩典,以自己的权力,这种权力可能通过自己结交了多少官员或者明星来衡量,来展现信仰的虔诚。

市民文化是世俗的,是眼下的在精英们看来鸡毛蒜皮的小事。这里的世俗,是说它不怎么思考那些神圣而宏达的叙事。并不意味着它是低俗的。戏剧、小说、通俗歌曲,这些都属于市民文化。市民文化也可以雅,也可以俗,它是大家感觉舒适的表达。

今天传统基督徒距离市民文化已经遥远,要么是宗教的,要么是精英的,要么是功利的。今天是个社会结构剧烈变化的时代,自媒体为市民文化提供了广场和仪式的平台。不过我们的市民文化还在成长中,它需要信仰的加入,让市民文化能更进一步超越和提升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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